功夫不大,只聽周清竹大聲叫嚷:“王哥哥,快過來,前面有個木屋,快過來!”王厚聞聲走了過去,原來林間有條小路,直見周清竹一手?jǐn)]著裙子,一手拉著柳晗煙向前小跑著。小路的盡頭,果然露出木屋的一角,當(dāng)即跟了上去。
到了跟前,眼前忽然開朗,空地上搭建著兩間木屋,四周用樹枝圍成大半人高的籬笆墻,可見里面栽滿茶花,其中更有幾株開著粉紅、大紅、純白、紅白相間的花兒,周清竹叫道:“十八學(xué)士!十八學(xué)士!阿煙姐姐快看,好美?。 ?br>
在廬山白鹿觀時,柳晗煙見過觀里有一株二十年的茶花樹,聽周清竹介紹叫作“十八學(xué)士”,而眼前小花園的茶花開得更是五彩繽紛,沖屋里問道:“有人嗎?我們想問個路。”
等了片刻,木門吱呀呀打開,一個大概五十歲上下的婦人生了出來,生得眉目清秀,風(fēng)韻猶存。王厚一愕:這人怎么好眼熟,在哪兒見過?“
婦人看了三人一眼,目光落在周清竹臉上:“你們要問什么路?”周清竹見她望著自己,答道:“我們準(zhǔn)備去雪山派,前面有兩條路,不知道該走哪條?”婦人愣了愣,反問:“姑娘是江西人?”周清竹不明白她為什么要這么問,猶豫要不要回答。
王厚腦中靈光一現(xiàn):怪不得我覺得她這么眼熟,原來她和阿竹長得很像!在廬山時,我就猜測白鹿觀的茶花樹和阿竹身世有關(guān)。忙問道:“大嬸,你可認(rèn)識大癡道長?”“大癡道長?……不認(rèn)識?!眿D人眼中露出困惑之色。
王厚暗道:難道是我猜想了?也有可能隔了這么多年,當(dāng)年的大癡道長還不叫這個道號。略一思忖,嘆道:“相呴以濕,相濡以沫,不如相忘于江湖……大嬸可是姓周?”
女人渾身一怔,問道:“你、你怎么知道?你說的大癡道長可是廬山白鹿觀的?”王厚呵呵一笑,手掌輕輕落在周清竹的頭上:“阿竹妹妹,她就是你的母親,還不快叫娘親。”
柳晗煙和周清竹同時啊的一聲,婦人臉上悲喜交集,顫聲問道:“你、你可叫周清竹?”見她點頭,隔著籬笆墻緊緊摟住周清竹,失聲痛哭:“竹兒!你真是竹兒!……娘不是在做夢吧?……”
周清竹做夢也沒想到,會在這山林里遇到娘親,愣了片刻,終是摟著婦人咿咿呀呀地哭了起來。
王厚眼看時候不早,還得在天黑前趕到雪山派,打斷道:“阿竹妹妹,你們母女倆意外團(tuán)聚,你也不要去雪山派了,就在這里陪著你娘,我們從山上下來后,再來這里看望你們?!敝芮逯駨哪赣H懷里抬起頭,嗯了一聲:“好罷,王哥哥、阿煙姐姐,我和娘親就在這里等你們,然后我們一起回廬山?!?b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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