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方榭聽信陶謹清的話,知道何夕對東方家有二心,可是他們一時間又找不到能替代何夕的人,只能暫時接受,盡快逼何夕成為ArgentDawn的法人。
何夕垂著腦袋,眉眼間是難掩的倦怠。
李泫然看見她秀麗的五官線條近乎透明,好像一陣風就能吹散似的,他心疼的邁步走過去,坐到了離何夕更近的沙發(fā)上。
“好久不見啊,李泫然?!睎|方榭帶著專業(yè)假笑,率先朝他打了個招呼。
李泫然也皮笑肉不笑的賠著笑臉,說:“叔叔來怎么不提前打個招呼,突然光臨寒舍,都來不及準備好茶招待您。”
東方榭搭在座椅上的手指輕輕抬起敲了敲沙發(fā),笑道:“這不,你姐姐啊,玩的忘記正事了,幾天沒去酒吧管生意,那邊的管理都反映到我面前了?!?br>
“哦?”李泫然拿起桌子上的茶具給東方榭倒了杯熱茶,那個管理有這個狗膽?“叔叔您請,”說著他又看了一眼何夕,“這件事情有可原,何叔叔剛去世,姐姐她心里難受,我才把她接來我家照顧著,對生意上的事當然也有些心不在焉,更何況,姐姐學的不是商貿(mào),這些年也一直都是我?guī)椭问迨宕蚶?,她沒接觸過我們的生意,要是酒吧那邊真出了什么事,也是我沒有管理好。”
這套說辭滴水不漏,真不愧是李盛的兒子,東方榭感覺自己腦仁有點兒疼,直覺告訴他李泫然的能力在他之上,是一枚東方榭無法掌控的棋子,若他是個像何長榮一樣聽話的棋子,那東方榭就可以像他老子東方硯一樣高枕無憂了,可是……
他看了看何夕,她是李泫然的軟肋,拿捏住她就是拿住了李泫然,也不算太難辦。
“舅舅也沒有這個意思,”東方榭的語氣緩和了些,“只是家里的近況你也知道,你外公他病了,我們沒了避風港,要想穩(wěn)步發(fā)展就需要大量的資金周轉(zhuǎn),現(xiàn)在因為你還沒有接任法人,那些貨,”東方榭故作為難的比了比手勢,“那些貨沒有簽收人,進不來?!?br>
李泫然默默的看了他一眼,東方榭這個人,就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,他現(xiàn)在就是想拉何夕下水,讓她永遠無法擺脫東方家的掌控,他轉(zhuǎn)過頭,心疼的拉起何夕的手,說:“姐姐,你還在給何叔叔守喪,這件事你不用擔心,”他又轉(zhuǎn)頭對東方榭笑著說:“一周后姐姐不就要成為ArgentDawn的法人了嘛,到時候我?guī)е桥浕亟?,說不定能趕在那天慶賀姐姐成為ArgentDawn的老板呢?!?b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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