墓碑上的照片是黑白色的,照片上的女人笑的活潑開朗,是黑白底色都壓不住的陽光燦爛的氣息,可惜這個女人在何夕四歲的時候就死了,死的時候才23歲,一尸兩命,罪魁禍?zhǔn)资呛伍L榮和他的小三陶瑾清,時至今日十八年,罪魁禍?zhǔn)自趲蛢吹谋幼o(hù)下依舊逍遙法外。
何夕看著母親的墓碑良久,她曾經(jīng)為母親哭過好幾年,漸漸長大之后,就哭的很少了,她抬起頭,看著蔚藍(lán)色的天空,嘆息道:“十八年了,十八年的寢食難安,夜不能寐,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過來的,布了十八年的局臨近收尾的時候,才發(fā)現(xiàn)有一步走錯了?!?br>
楊叔看著何夕孤單寂寥的身影,心疼難忍:“小姐,要是夫人還活著,她一定不想看見你這樣……”
何夕垂眸,如水的剪瞳中是豪不掩藏的殺意,仿佛剛才那個感慨的樣子都是幻覺,她冷聲道:“可惜她死了,她看不見,安慰逝者最好的方式就是為她沉冤得雪,我的一己之身不重要,重要的是能安慰她的在天之靈,我何嘗不想過我自己的生活,可是我心里咽不下這口氣,母親死的場景,每個午夜夢回我都能想起,忘不掉,若她還活著,我還會有一個可愛的弟弟,叫何陽,細(xì)細(xì)算來,今年也該十八了。”
可惜何陽連自己的墳?zāi)苟紱]有。
楊叔寬慰道:“小少爺沒來到這個世界也許是件好事……”
何夕微微一笑:“是啊,如果他真的降世了,也許會成為第二個何長榮,可我不想做第二個何長榮或者東方櫻,李泫然的能力和手腕太厲害了,東方硯那個老東西就喜歡跟他臭味相投的人,若是為了把李泫然收為己用犧牲掉我,他也是做的出來的,更何況李泫然對我的種種,他已經(jīng)完全不害怕我是東方硯的外孫女了,我真的不想成為第二個東方櫻……”
楊叔擰緊眉頭,氣憤的說:“小姐,也許當(dāng)年就不該把他帶回來,他就是一只養(yǎng)不熟的白眼狼,可小姐您回來和您舅舅談話的時候完全沒說該怎么處理李泫然,莫不是小姐對他仍然心懷愧疚?”
李泫然的身份說起來可真是厲害,緬北前毒梟李盛的兒子,他12歲那年,李盛大肆提高毒品價格,并且壟斷好幾家毒品供應(yīng)商,因?yàn)檫^于貪心,被部下韓保仁暗殺,李泫然也因此流落在外,被有心人利用關(guān)進(jìn)小黑屋里過了兩年暗無天日的生活,后來因?yàn)槟舆^于出挑,這才把他送上游輪,供達(dá)官貴人挑選褻玩。
他的身份何夕知道的一清二楚,只是李泫然以為何夕不知道罷了,他還一味的想把自己的身份藏起來。
何夕輕蔑一笑:“李泫然有今天,不是我造成的,他生來就是這樣,是我太蠢,是我自不量力,以為可以好好利用這把刀,可沒想到,這把刀沒有刀把,是一個刀片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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